林晚苏柔章节免费阅读
重生回寒潮末世降临前三天,我砸锅卖铁买下那株不起眼的雪绒草。前世它被仇人捡漏,
成为他们抵御零下70度的救命稻草。这一世,我笑着看他们在暴风雪中哀嚎:“冷吗?
这才刚开始。”当仇人跪在门外求我收留,我打开监控直播他们冻成冰雕的全过程。
弹幕狂欢:“主播再来一次!”我拔下雪绒草一片花瓣。“别急,下个轮到谁?
”死亡是一种极致的冷。不是那种皮肤接触冰块的刺痛,也不是寒冬腊月里刮骨钢刀的凛冽。
是更深的东西,从骨头缝里渗出来,钻进骨髓,冻结血液,
连思维都凝滞成冰河世纪里一块绝望的化石。林晚最后的意识,
是身体深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碎裂的声响,
还有视网膜上残留的、陈浩那张因贪婪和恐惧而扭曲的脸。零下七十度。人类的血肉之躯,
在这种温度面前,脆弱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。然后,是坠落。无边无际的黑暗,没有尽头,
只有彻骨的寒意在持续地、永恒地撕扯着她。她以为自己会永远沉沦在这片冰冷的虚无里。
直到——一股截然不同的暖流猛地撞了进来!像溺毙的人被粗暴地拽出水面,
林晚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肺部火烧火燎地疼。她剧烈地呛咳起来,
身体不受控制地弹动了一下。“咳!咳咳咳!”眼前不再是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和酷寒。
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起眼,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。
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床上,脸颊贴着光滑冰凉的丝质枕套。
空调运作时发出的低沉嗡鸣,规律地敲打着耳膜。空气里,
弥漫着一种久违的、属于夏末的燥热气息,
混杂着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——汽车喇叭不耐烦的鸣笛,远处工地的打桩声,
还有楼下小贩拖长了调子的吆喝。热。一种几乎让她窒息的闷热。林晚僵住了。
她缓慢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,举到眼前。手指纤细,皮肤是健康的暖白色,
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,没有半点冻疮的痕迹。她试着弯曲了一下指节,灵活,有力,
带着蓬勃的生命力。
这不是她那双在末世里挣扎求生、布满冻疮和老茧、最后僵硬如枯枝的手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撞得肋骨生疼。她猛地翻身坐起,环顾四周。熟悉的米白色墙壁,
床头柜上摆着她大学时和父母的合影——照片里三个人笑得无忧无虑,
背景是阳光灿烂的海滩。书桌上,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,停留在某个购物网站的页面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这是她的房间。
她末世前租住的公寓。一个荒谬绝伦、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,
如同闪电般劈开她混乱的思绪。她几乎是扑到床头柜前,一把抓起手机。屏幕亮起,
清晰的日期和时间跳入眼帘——8月22日,下午3点17分。
距离那场席卷全球、将世界拖入冰河地狱的超级寒潮降临,还有整整三天!三天!
林晚死死攥着手机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,
却带来一种近乎灼烫的真实感。不是梦。这触感,这温度,
这清晰到残酷的日期……都不是梦!她真的回来了!回到了噩梦开始之前!狂喜如同岩浆,
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,让她几乎要尖叫出声。但下一秒,前世的记忆碎片,
那些被背叛、被掠夺、被推入冰窟的绝望画面,如同淬了冰的毒针,狠狠扎进她的脑海。
陈浩!苏柔!张莽!这三个名字,带着刻骨的恨意,在她舌尖翻滚,几乎要喷涌而出。
是他们!就是他们,在前世寒潮降临后,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围拢过来,
用虚伪的关心骗取她的信任,最后却为了那株唯一的希望——雪绒草,
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向了零下七十度的死亡深渊!那株雪绒草……林晚猛地打了个激灵,
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,瞬间浇灭了狂喜的火焰,
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清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紧迫感。就是今天!就在不久之后!
那株改变命运、能在极寒中散发温暖的神奇植物,会被当成普通的观赏草,
摆在城南那个不起眼的“绿意”花鸟市场角落里!前世,
它被苏柔那个喜欢附庸风雅的女人偶然买走,成了他们三人苟活的关键!这一世,
它只能是她的!必须是她的!时间!时间就是一切!林晚像一颗被点燃的炮弹,
从床上弹射起来。她甚至顾不上换掉身上皱巴巴的睡衣,
一把抓起扔在椅背上的薄外套胡乱套上,赤着脚就冲向门口。脚底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
激得她一个哆嗦,但这微不足道的凉意,比起前世那冻结灵魂的酷寒,简直不值一提。
她冲到玄关,猛地拉开鞋柜,目光在里面快速扫视。没有时间挑选了!
她抓起一双最方便的运动鞋,蹬上就跑。钥匙!钱包!她手忙脚乱地在玄关柜上摸索,
抓起钥匙串和那个干瘪的钱包,看也不看就塞进口袋。冲出门的瞬间,
楼道里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。她一步跨下两级台阶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撞破肋骨。
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:快!再快一点!一定要赶在苏柔之前!
一定要拿到那株雪绒草!她冲出单元门,八月午后的热浪如同实质般包裹上来,
汗水瞬间浸湿了她的额发和后背。她顾不上擦汗,目光急切地扫向路边。没有共享单车!
她咒骂一声,毫不犹豫地冲向马路,朝着记忆中地铁站的方向拔足狂奔。阳光刺眼,
蝉鸣聒噪。路边的行人撑着遮阳伞,慢悠悠地走着。林晚像一道失控的影子,
在人群中左冲右突,引来一片惊诧和不满的目光。她什么都顾不上了。汗水顺着鬓角滑落,
流进眼睛里,带来一阵刺痛。肺部**辣地疼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。但她不敢停,
也不能停。前世冻毙时的绝望冰冷,与此刻狂奔中的灼热窒息,
在她身体里形成了诡异的对冲。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淬炼的钢铁,
在极冷与极热之间濒临破碎的边缘。终于,地铁站的入口出现在视野里。她一头扎了进去,
凉爽的空调风让她打了个寒颤。她冲到售票机前,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戳点,
用钱包里仅剩的现金买了最快一班去城南的车票。站台上,列车呼啸着进站。
林晚挤在人群中,几乎是被人流推搡着上了车。车厢里人满为患,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。
她紧紧抓住扶手,身体随着列车启动的惯性摇晃。汗水湿透了她的睡衣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
难受至极。但她所有的感官都高度集中,死死盯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
心里只有一个倒计时在滴答作响。每一秒,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跳舞。列车终于抵达城南站。
车门打开的瞬间,林晚第一个冲了出去,沿着指示牌一路狂奔出站。外面依旧是燥热的午后,
阳光白晃晃地炙烤着大地。“绿意花鸟市场……绿意……”她喘着粗气,
目光焦急地扫视着街边的招牌。汗水模糊了视线,她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。找到了!
那个熟悉的、有些褪色的绿色招牌出现在街角。林晚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市场入口冲刺而去。市场里光线有些昏暗,
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、植物汁液和淡淡的鱼腥味混合的气息。
各种绿植、花卉、鱼缸、鸟笼杂乱地摆放着,店主们大多懒洋洋地坐在摊位后,摇着蒲扇,
或者低头刷着手机。林晚像一头闯入迷宫的困兽,
目光如鹰隼般在每一个摊位、每一片绿叶上急速扫过。她记得那家店!在市场最里面,
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老板是个总爱打瞌睡的老头!她拨开挡路的枝叶,
撞开几个慢悠悠挑选盆栽的顾客,不顾一切地往里冲。心跳声在耳边轰鸣,震得她耳膜发疼。
快到了!就在前面!那个堆满了杂物的角落摊位!那个头发花白、正靠着躺椅打盹的老头!
林晚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摊位最边缘,一个积了层薄灰的白色塑料小花盆上。盆里,
孤零零地立着一株植物。它看起来那么不起眼,甚至有些萎靡。
几片狭长的、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灰绿色叶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,
叶片表面覆盖着一层极其细密、近乎透明的白色绒毛,在昏暗的光线下,若不仔细看,
几乎会忽略掉那层绒毛的存在。整株植物蔫蔫的,像是长期缺水或者缺乏光照,
一副随时可能枯萎的样子。就是它!前世,苏柔就是被它这种“脆弱可怜”的样子吸引,
花了不到五十块就把它带走了!后来,在寒潮降临、万物凋零的绝境里,
正是这株看似弱小的植物,在零下七十度的酷寒中,顽强地存活下来,
并且不可思议地散发出稳定的、足以让周围一小片区域维持在零下十度左右的温暖!
那是足以救命的温度!林晚的呼吸瞬间停滞了。她一个箭步冲到摊位前,因为冲得太猛,
差点撞翻旁边一盆半人高的发财树。“老板!”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嘶哑得厉害,
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,“这盆草!多少钱?”打盹的老头被惊醒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
看到林晚指着那盆灰扑扑的雪绒草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,
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。“哦,那个啊,”老头慢吞吞地坐直身体,
拿起旁边的旧搪瓷缸子喝了口水,“小姑娘眼光不错嘛,这‘银线草’可不好养,
放这儿大半年了都没人要……你要的话,给八十块拿走。”八十块?林晚的心猛地一沉。
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钱包。里面有多少钱?她出门太急,根本没来得及看。
她飞快地掏出那个干瘪的帆布钱包,打开。几张零散的纸币躺在里面。
她手指颤抖着数了一遍:一张五十,一张二十,三张十块,还有几个钢镚。
总共一百块零几毛。八十块……几乎是她此刻的全部现金!前世苏柔只花了五十!
这老头坐地起价!一股怒火夹杂着恐慌瞬间冲上头顶。她猛地抬头,
死死盯住老头那张布满皱纹、看似昏聩的脸。时间!她没有时间讨价还价!
更没有时间去取钱!苏柔随时可能出现!“老板!”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,
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,“这盆草!我买了!八十就八十!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,
同时手忙脚乱地把钱包里所有的纸币都掏了出来,
一股脑儿拍在老头面前那张油腻腻的小木桌上,“钱给你!草给我!
”老头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,看着桌上那堆皱巴巴的零钱,
又看看林晚那双因为极度紧张和渴望而布满血丝的眼睛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。
林晚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一把抓起那个白色的小花盆,紧紧抱在怀里!
花盆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外套传来,却奇异地让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丝丝。
“谢谢老板!”她丢下这句话,抱着花盆转身就跑,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,
也像抱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。老头看着女孩仓皇消失的背影,又低头看看桌上那堆零钱,
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,最终只是摇了摇头,
嘟囔了一句:“现在的年轻人啊……”林晚抱着花盆,一路狂奔出花鸟市场,
直到冲进地铁站,挤上返程的列车,才敢稍微松一口气。她背靠着冰冷的车厢壁,
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汗水顺着额角不断滑落。怀里的雪绒草被她小心翼翼地护着,
那几片灰绿色的叶子在车厢顶灯的光线下,边缘的绒毛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,极其微弱,
转瞬即逝。她低头,看着这株看似平凡无奇的植物,指尖轻轻拂过叶片上那层细密的绒毛。
一种冰冷而柔韧的触感传来。“这一次……”她无声地翕动着嘴唇,
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,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种淬了冰的狠厉,“是我的了。
”她抱着花盆,如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秘密武器,走出了地铁站。
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。她没有回家,
而是直接走向了城市另一端,那个她早已在记忆中规划好的地方——位于市郊工业区边缘,
一个废弃多年的小型冷冻仓库。前世,寒潮降临后,她曾听人提起过这个地方。
厚重的混凝土墙体和原本就为低温设计的特殊结构,在末世初期,是天然的堡垒。
更重要的是,它足够偏僻,远离人群聚集区,能最大限度地避开混乱和争夺。
仓库的大门锈迹斑斑,挂着一把同样锈蚀的大锁。林晚放下花盆,
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一把沉重的液压剪——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时间网购的,今天早上才送到。
她深吸一口气,双臂用力。“咔嚓!”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在空旷的仓库区回荡。
锁头应声而断。推开沉重的铁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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